低限 | 发尾
*一只感冒小皮和咕咕咕好几天的ddd
*问就是在偶像房间里打排位更香
*第一次发低限,轻拍轻拍
皮皮限终于看到了低保发来的消息时刚从迷糊中醒来。他的脑袋昏昏沉沉,喉咙里的沙哑感也更加严重了。
“咳咳…”皮皮限不舒服地皱眉,缓缓坐直身体。
夏热暑气将人层层包裹,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担心太冷而关掉的空调重新打开。
他点开微信里的小红点:
“皮皮(/狗头),有空不?”
下午俱乐部放半天假,房间里正好就只剩他一个人在。
“上次那个蛋糕找到了”
“你说要是找到了,给你带的啊??”
什么呀,当时明明是说找到了跟我讲,哪有说带不带的。
他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有所偏差,大概感冒时人也更像个小笨蛋,潜意识却帮他抓住了最在意的字眼。
重感冒令人极不舒服,一个人时都会泡在一种巨大的孤独无力感中。但皮皮限看着消息,却突然开心起来。
明明以前一个人的时候,是不在意这些的。
几天前那个突然凑近的笑脸总是挥之不去。松松的发尾令他好奇一年多前那个小揪揪再绑上去会是什么样子,大概会像一只很可爱的狗狗...嗯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。
皮皮限按了电话键,要问问小蛋糕的去向。那边接的好快。
“喂?”
他憨憨地笑出声:“嗯嗯。”
“声音…怎么这么哑。”
仿佛能想到记忆中的轻微皱眉,连同镜片后慵懒带冷意的眼睛浮现出担忧神色。
他不知缘由地反而开心起来。
“嗯,就是,感冒了哈哈。”
低保深吸了一口气。“你…给我开下门吧。”
“啊?”原本以为只是说比赛的时候顺手带带,这是突然过来了吗。
一种奇异的惊喜感闯进皮皮限心中,他身体沉重但心中雀跃地从床上跳起来,蹦蹦蹦往楼下去。
对面似乎听到了不小的动静,轻声提醒道:“哥,慢点哥。”
低保正攥紧了蛋糕袋,不知道自己鼓起勇气的主动是否可以帮助他同皮皮更加贴近。
几十分钟前确定他在俱乐部后就打车往这边来了,到之后又不敲门,就这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。
他抬头望去,夏雨欲来,潮湿的暑气压低了一片密云。
开门时面前的皮皮限呆呆地笑,还算令自己松了口气。但仔细一看他苍白的脸色仍很明显,鼻尖也大概因多次擦拭而发着红。
那双布满水汽的眼睛微眨,连眼尾也泛着不浅的红色。
霎时令人心乱如麻。
对方却慌乱又无辜:“我感冒了,你,你不要靠我太近啊。”
“是你叫我过来的好不好。”
弟弟神色沉静,天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猛烈。
他低下头,抿着嘴重复情报局后台两人再一次说出的要去对方基地的话,悄咪咪将话中的“可以来”改作“邀请你来”。
生着病的皮皮限恐怕要比往日要呆,就这样被绕进去,恍然大悟一般向他点点头,就要过去帮忙提蛋糕袋子。
却被低保反握住了手腕。
“…咋啦?”
他的手腕,因感冒发着烫,在自己微凉的手心里抖了抖。骤然令心跳更为剧烈。
“把脉。”
低保笑得好无辜,倘若皮皮限此刻清醒,也未必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想将人生吞的端倪。
大厅此时没人帮忙,刚刚唯一在这儿的卡子哥也回去休息了。
便只剩稀里糊涂皮皮限,被弟弟牵着鼻子走。
雷声渐起,他们的额间和发尾都泛着淡淡水汽,落在低保眼里,大概要用嘴唇才能有效拭去。
低保是第一次来,此时却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客,只带着人关上大门,径直往电梯走去。
“皮皮,你住三楼?”
皮皮限点点头看向他,声音还哑着:“你不参观基地啦?”
“不,你感冒了,别到处跑。”
三楼房间其实还算整洁,但不少东西也是随便一丢。皮皮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只口罩撕开:“那你得把这个戴上。”
“干嘛?”
“你说呢,我感冒啦!最近流感老严重了。”
低保不高兴地摇头,他才不怕。
“你不带,我带了啊。”皮皮限作势就要戴上口罩,可一只手悬在耳朵边,那双眼还要在扑闪的羽睫下望着他。
他大概很少直直看人,顿时令低保耳边轰鸣。
低保跳过去飞速扯了过来,费了劲才止住自己把人逼到墙角的冲动。
嗯,总不能让这哥排位还闷在口罩里,多难受。
低保的理由很充分。
皮皮限眨眨眼,得逞般笑了。
低保无奈:“以前倒不知道你鬼点子这么多。”
雨声渐起,低保帮忙一起调了下设备,晚上的排位直播也要开始了。
“你打不?”皮皮限边带耳机边问他。
“我看情况等车吧。”
在皮皮限的诚挚邀请下,低保放弃了扭捏,搬了张电竞椅,坐到他身边。
这样的距离莫名像那天情报局,甚至比之坚硬的木椅,还要柔软贴近许多。
低保的心跳又剧烈起来。
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摸上旁边人的额头。皮皮限带着耳机没有注意到,此刻仿佛吓了一跳,跟着转过头来,懵懵地望着他。
“应该是没有发烧的吧。”弟弟又摸了摸自己的,好像真的很认真的样子。
皮皮限看见他原本淡漠的眉眼,高挺的鼻梁架着黑框眼镜将他们微微挡住。
却在做着关心人的事。
虽然他不说话时真的很高冷,跟人说话时真的很臭屁,但是在自己面前…
他想起那天骤然贴近的笑脸和直勾勾的眼神,晃的自己用力抓住手中可怜的小宿伞,也无法阻止脸颊的发烫。
“发什么呆呢?”
低保的声音将他拉回,面前的人再次突然靠近。
但与上次略显讨好又急切可爱的仰望不同,这次是彻底的平视。冷眼透过镜片看向他,骤然袭来一股猛烈的侵略性。
天…他不会要吃了我吧。
皮皮限想的吃,是真的吃人的吃。
他欲哭无泪: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!
低保看向皮皮限的脸:“你没闷着吧?”
怎么这么红。
废话!戴口罩的又不是我,我闷啥!
他慌乱地迅速戴好耳机,再过几分钟就要开播了。
方才低保的发尾不小心蹭到自己抬起来的手,像猫爪子一样把心也挠了个遍。
他悄悄把自己埋进雨声里,安慰自己心跳与雨滴同频,才仿佛这样猛烈。
可是旁边的人好像在念叨什么。皮皮限用余光看过去,低保正埋头点开游戏,嘴巴却好像动个不停。
大概觉得在混乱的雨声和耳机掩盖下什么也不会被听见,所以他一直在自顾自地,旁若无人般念叨。
可是皮皮限此刻这样关注他,怎么会错过一分一毫呢。皮皮限的手蹭过自己头发假作整理,却悄悄拉开了一边耳机。
他努力在狂风中辩识低保的声音,试图将它们与雨声分离。
他定神,仔细一点,再仔细一点。终于…听到了低保不断念叨的那句话。
然后他瞪大了眼睛,仿佛吃到了什么糖一般,止不住发笑。
那些话,随着雨声轻轻敲在自己心上,继而引发心中那只小鹿的一连串乱撞。
他分明听到:
“皮皮,我真的好喜欢你啊。”
////
皮皮,这个喜欢就是那个喜欢!答应他答应他!
/tbc